“是申三爷,您怎么有空来了,快进请,伙计快上好茶。”
&esp;&esp;申三爷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,阴沉沉一笑,说:“没空喝你的茶,刚才两个秀才,问了你什么,你给我一一说来。”
&esp;&esp;老板和几个店伙计不禁面面相觑,这申三爷恰是行会的人物,平时都不容易见面,现在问起这个,难道刚才过去的二人,还真是微服私访的老爷不成?
&esp;&esp;“是,申三爷,我这就向您禀告,一字都不假。”回过神,老板连忙躬了身,小心翼翼起来。
&esp;&esp;过程不长,听着说完,申三爷也不由呸了声:“读傻的读书人,这样查下去能查个什么?”
&esp;&esp;“这可不行啊!”申三爷也不由忧国忧民起来。
&esp;&esp;第1213章 春秋三义士
&esp;&esp;“两位相公,你们这是……”
&esp;&esp;见两人灰头土脸急急出来,等侯的车夫不解望了过来,探究的目光,让二人脸上发烧。
&esp;&esp;脸色涨红的二人对视一眼,都叹了口气。
&esp;&esp;余律比方惜更沉稳一些,开口:“走吧,去下一家米店。”
&esp;&esp;“哎!”车夫可不管那么多,直接应了,仿佛没看到二人的窘态,这租了一天,价格是一两,自然随着客官的意思。
&esp;&esp;并且,也就是街上转转,不伤牛力。
&esp;&esp;入了车内,余律干咳一声,看看不语的方惜说:“粮食,不同银子,赈灾、平抑米价、俸禄、打仗都要用!”
&esp;&esp;“就算难,我们也要办,剩余还有七家米店,我们去拜访下,哪怕记录下粮价都可以。”
&esp;&esp;“我知道。”方惜振奋了下精神,二人不太相信不熟悉的外人,这次出行就索性一个不带,只扮成秀才打听。
&esp;&esp;又逛了几家大大小小的米店,再无漏网之鱼,二人返回客栈。
&esp;&esp;此时天已向昏,栉比鳞次的店肆虽还开着,行人已经变少了,脚步更是匆忙。
&esp;&esp;就算是微服,余律总算有点清醒,没有敢住小店野店,住的客栈乃是大客栈,建得也很阔气,两层的临街楼,一楼是大堂,二楼则是要价高的房间。
&esp;&esp;这一栋楼还有一个大院落,建起一排排的房子,紧紧挨着,都是不大的房间,每一间却能住上十几个人,有的已点着麻油灯,就是所谓的大通铺,还建了马厩。
&esp;&esp;余律跟方惜合住一个房间,一回到客栈,两人就噔噔噔上楼,因不想被外人知道去做了什么,二人直到回房间,关紧了门,才开始进行今日的总结。
&esp;&esp;关了门,房间光线很暗,于是点了两支蜡烛,
&esp;&esp;还别说,虽在几家米店处碰了钉子,遭了奚落,但在别的店里,多多少少还是问出了一点情报。
&esp;&esp;余律的记忆力更好,负责将记在脑袋里的数字,一个个报数出来。
&esp;&esp;方惜面前铺着一张纸,提着笔,将余律报的数都写下来。
&esp;&esp;“本郡的粮价基本可查实了。”余律翻开一张纸,指着一栏说:“新麦价格是每石四钱七分银子,而去年是四钱四分,这是调度粮食去赈灾的原因。”
&esp;&esp;“我记得,今上初登基,新麦价格是每石三钱七分,整涨了一钱。”方惜若有所思。
&esp;&esp;“不是这样算的,粮食不是越便宜越好,别忘记了,整个郡县,至少有九成是农民,粮价太低就会伤农。”
&esp;&esp;“副钦差张岱张大人,主政时,不分青红皂白,只持抑强之道,硬是把麦价打落到三钱三分,这太便宜了,结果不但郡内地主商人怨恨,连着农户也咒他去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