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出身低微,没人重用她。
&esp;&esp;而钟逐音欣赏她,便提拔她。
&esp;&esp;才使程别绿近来年官位稳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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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说完与钟逐音的初遇,程别绿说起自己的幼年时期,等到将之前二十几年的大小事讲完,她嗓子有些发干,喝了口茶。
&esp;&esp;她看似平缓地续言:“我能站在你面前,来时的路不算轻松。”
&esp;&esp;作为倾听者的李汀山只是沉默地为程别绿倒了一杯茶。
&esp;&esp;因为她知道,程别绿只是需要说出这些事,仅此而已。不需要她的回复也不需要她的同情。
&esp;&esp;强者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。
&esp;&esp;而今的程别绿已然不是当年那个饥寒交迫、无权无势的程别绿了。
&esp;&esp;以前那些足以压垮她的小事如今早已不足为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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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汴京酒馆。
&esp;&esp;李宝浓手拿酒壶一口饮尽,衣袍上沾了酒也不甚在乎,她举起衣袖擦了下颔流落的酒,赞叹万分:“好酒。”
&esp;&esp;金谚不喜欢喝酒,桌面新摆上一盘醉香鸭,她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,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。
&esp;&esp;吃饱喝足,人生短暂,及时行乐。
&esp;&esp;李宝浓与金谚在街上散步消食。
&esp;&esp;街道商铺的屋檐上洒满金粉,暖洋洋的阳光落在她的肩膀,像披了一层薄薄的肩披,李宝浓心情欣愉,“真好啊,秦将军终于发善心地给我们放了一天假。”
&esp;&esp;金谚不搭理她。
&esp;&esp;李宝浓心情不受影响,感慨:“真是美好的一天呢。”
&esp;&esp;当她们俩一起拐进一个巷子时,迎面走来一个身高比李宝浓矮的男人,他低着头,眼看将要撞上李宝浓。
&esp;&esp;李宝浓急急一侧身,与男人刚好擦肩而过,她拍了拍胸口,表情夸张:“大哥,记得看路,别碰瓷啊。”
&esp;&esp;闻言,男人面红耳赤,一把夺过李宝浓腰间的荷包就跑。
&esp;&esp;李宝浓:“……?”
&esp;&esp;她扬眉,随手拾起青板石上残缺的砖头,跑几步追上男人,对上男人惊异的目光,她一砖头拍上男人的后脑勺。
&esp;&esp;男人被拍到地上。
&esp;&esp;“你这是知道我最近新学了几招,正愁没人陪我打练,所以特地送上门挨打吗?”
&esp;&esp;“敢偷我的东西。”李宝浓一脚踩在男人的脸上,“你真是找死,蠢货。”
&esp;&esp;被她踩在脚下如蝼蚁一般的男人用恶毒的语言咒骂她。
&esp;&esp;“什么?”李宝浓掏掏耳朵,“你再说什么狗屎,我听不清,啥,你要吃狗屎?我的天,吃这么好!”
&esp;&esp;男人脸色发青,牙齿哆嗦,更加幽怨恶毒的咒骂。
&esp;&esp;“我?你咒我?”李宝浓不屑,靴底碾磨他的脸,冷笑:“你还不够格。”
&esp;&esp;“若我有罪,百年之后,自有阎王来审判我。”
&esp;&esp;男人气晕了。
&esp;&esp;看着李宝浓狂妄自大又洒脱轻蔑的模样。
&esp;&esp;金谚:……
&esp;&esp;金谚皱眉,嫌弃:“你在干嘛?”
&esp;&esp;李宝浓一秒变脸,含蓄地扯住衣角:“就是想起我妹王栾的台词嘛,所以想说一说,感觉真的很帅诶。”
&esp;&esp;“停,”金谚面带嫌弃地乜她一眼,“正常一点,太碍眼了。”